“月喜姐姐,你觉得好喝呀?我觉着难喝啦。”......
有这么差劲吗?我又倒了一杯喝下,没有不对啊,是这个味儿啊。转念一想,别说这古人没喝过红酒,就连现代人也有嫌啤酒像马尿的,也就释然了。便道:“那你们喝桂花酿吧,这红酒我留着自个儿喝。”
待喝到半夜,个个都是醉眼朦胧,思维混乱,口齿不清了。一阵风把窗户吹开,外面依旧狂风暴雨。我走上去关窗户,看着雨帘不禁低声念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心下怅然,又叹了一声。
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狼籍,横七竖八地睡倒一堆醉鬼。谁知依然窗明几净,整齐有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哎哟,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幸福了。
纱帐挑开,喜蝶探头进来说道:“月喜姐姐,快起吧。刚才胜武过来传话,说十三爷和十七爷在御景亭等你呢。”
是吗,那任我欺凌压迫的可爱十七回来了吗?立刻来了精神,梳洗打扮后,换了件秋木绿旗装带着乐茵到了御景亭。果然,十三和十七正在上面坐着等我呢。
让乐茵在下边等着,我上了亭子。笑嘻嘻地同二人见礼:“十三爷吉祥,十七爷吉祥。”
十三笑道:“别多礼了。坐下吧,难得今儿个我和十七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十七问我:“东西收到没有?可喜欢?”
拿起桌子上的李子一边削皮一边道:“还不错。再接再厉,明年努力。”
十七杀风景:“天天送礼给你都没问题。可你和四哥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不爽道:“别一回来见着我就说这事行不行?要能说好,十三爷早成功了。”
十三也道:“月喜,别那么倔。以前那么多的事你都过了,现在为个赵昌值得吗?”
好心情荡然无存,气道:“值不值得问你四哥去,看他又是怎么对我的!”起身拔腿就走,却被十七拉住。
十七道:“月喜,你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且不说你以前与十四哥的事,直到昨天你还和八哥在宫里见面,还轻声细语,巧笑嫣然的不是?”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发过火,一个耳光就给十七扇了过去。没防着我会动手,一声脆响,十七的脸上红了一片。十七怒道:“你敢打我?!”
我冷笑道:“什么敢不敢的。别以为什么王爷,贝勒的我就不敢打,月喜我根本也没把你们当回事。凭什么你们就得高高在上,断人生死;别人见了你们就都得奴颜婢膝。监视我?你们真当我是准备做那出墙的红杏还是图谋不轨,要反清复明!若要除我,不必找什么理由,一刀就够了。”越说越气,扯下发簪,拉下头发,抓起桌上的银制小刀一把割下一大缕头发抛在桌上:“既然如此,为免二位王爷难做,月喜现在就与皇上,十三爷,十七爷割发绝情。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月喜告退。”撇下十三和十七,径直走下山。十七仿是想上来拉我,被十三制止。隐隐听见十三吟道:“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下去后乐茵见我的模样,正要开口,我已道:“什么都别问,咱们回去。”头也不回地就冲了回去。
“割发断情!”正帮我打理头发的乐茵听我一说,连梳子都吓得掉地上去了:“月喜,你真的这么做了?”
我指指头发:“这还假的了?”
乐茵急道:“你疯了吗,你忘了咱们满洲人的习俗了吗?”
余怒未消地瞪着镜子,割点头发有什么了不起的,杨贵妃还剪过呢。况且,我本来就是汉人,不过是灵魂附身在一个旗人女子身上罢了,什么习俗,不、知、道!
见我不语,乐茵带着哭腔道:“月喜,你闯大祸了。满洲习俗,亲人故去才断发。你今无端断发,还是给皇上和王爷的,犯了大忌,可判死罪的啊!”
换做平时,我早咋呼的惊天动地了。可此时,只觉得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反而笑道:“乐茵,你放心。月喜绝不连累你们,即使月喜受死,也会想法子安置好你们的。”
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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