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臆想症。”丹分析道,“你的行为逐渐获得了他的信任,让他把曾经的某种信念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喜欢上了你送给他的兔子,把你想象成了他的父亲,还替换了之前的记忆。”
“不,他记得很清楚,我们是在哪里认识的,还记得我让他喊我誓爷。”吕誓摇头。
“那么,就是遗忘……选择性遗忘了他的亲身父亲的样子……只记得你的……他现在这种状态谈话治疗肯定没有用,我觉得可以试一下催眠,问题是……要找到突破口……”
“邹广坤不就在这里吗?直接去见他问个明白,不就都知道了。”茱莉亚拧了拧眉。
“不用去问,我知道。”吕誓吐出一口烟圈,“阿坤喜欢家暴,他有这种不入流的爱好很久了,我也知道他老婆死了,他儿子进精神病医院的事儿,”他顿了顿,接着自嘲道,“不过我也没想到,我会想把他儿子治好。”
“可是,我们给邹皓然做过全身检查,他身上没有新的伤口,连处擦伤都没有。”茱莉亚疑惑。
“他不可能转性的。”吕誓舒了口气,靠到座椅上,“他只是在利用他的亲身儿子试探我的底线。”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心腹吗?”丹莫名其妙。
吕誓斜睨了他一眼,“你这个心理学博士,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吕誓不愿再与他们多说,站起来拧灭烟,“把他的兔子拿回来,还有,把邹广坤叫来,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茱莉亚和丹离开,留吕誓一个人在这里,隔着单向玻璃凝视着对面静静坐在椅子上的邹皓然。
过了一会儿,一只毛绒兔子顺着房间独有的送洗衣物传送管道出现在抽屉里,吕誓拿起兔子,打开了观察室的门。
“皓然。”吕誓把邹皓然扶到床上坐着,又把兔子塞到他手里。邹皓然就像是个没感觉的机器人,接过兔子就不动弹了。
“他现在是不是很乖?”邹广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大少,好久不见。”
“阿坤。”吕誓不说暗话,“你的家事我不想管,不过皓然现在也是我的人。”
“犬子有几斤几两属下还是知道的。”邹广坤走过来,“他自从曼丽死后就变得性格乖张,就是欠教训,反而是现在,显得正常一点。”说罢他对坐在床上的邹皓然说道,“皓然,大少在这里站着,你坐着像个什么样,有没有规矩!”
吕誓眼色一沉,铁着脸没有说话。
邹皓然双眼无神地站起来。
“还不快给大少行礼!”
“够了!”吕誓压住邹皓然的肩,把他按回床上。
邹广坤骇然看着他,吕誓阴沉沉对他嘲讽道:“你已经把你儿子教成了一个疯子,还想把他教成一个傻子吗?”
室内静默了半晌,吕誓忽然发话道:“吕阎死了没?”
“……”邹广坤低头,“还未,不过他已经染上了毒瘾,就等最后一步了,属下未等大少发令,不敢擅作决定。”
“你擅作的决定还少吗?”吕誓冷笑。
“大少。”邹广坤连忙想解释,“刺杀九爷的事儿确实是属下所为,甚至还让大少涉险,属下罪该万死,愿一人承担。”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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