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当真不需要我去说情吗?
试探的期盼,又一次被岑栖诱惑的推到对面。
“看来只能铤而走险试试!”
“你,又想做什么?”
柳樱左右观望,而后探身而近,小声问:“姐姐,宫里有什么来钱快的野路子吗?”
殿内一时寂静无声,唯有夏风吹拂过窗旁繁密枝叶,发出如浪潮般声响,不断翻涌而来。
岑栖面色如常的看着光斑在女孩周身跃动变换,目光迎上她熠熠生辉的明眸,心间竟不知该惊叹,还是该惊吓!
她脑子里的每一条想法都超出自己的推测,却又足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这样的性格,她若真是探子,岑栖觉得自己都不用动手处置了。
“我看你有空还是多去熟背侍读考核里的宫规条律要紧吧。”岑栖温凉指腹轻点开凑近的脑袋,探手取出备好的试卷,转而递近,“这些要闭卷答题,不得私自更改,到时交于我审阅。”
现在岑栖看不出柳樱其他异常迹象,只好先测她的识字能力究竟如何。
柳樱见美人姐姐避而不答,以为她并不知野路子,便没有多问,掌心卷起试卷点头应:“哦,我答完试卷就悄悄放在窗台。”
“好。”岑栖端起糕点,放置她面前,“这些你都拿去,等肚子饿了再吃。”
“可是宋管事会不会怀疑啊?”
“放心吧,你今日没有进主殿,宋管事只会以为是我赏赐给胡轻红常黎她们。”
柳樱一听,方才探手端起糕点,笑应:“那就谢谢姐姐啦!”
岑栖看着女孩如此忌讳宋管事,总觉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
她天不怕地不怕,甚至不惜屡屡违背宫规,却不愿让自己去找宋管事给她说情。
难道真就只是觉得自己会被宋管事挟制欺负,所以办不成事?
岑栖觉得其中一定有什么事被自己遗漏,否则柳樱不应该会生起如此严重的错觉误会。
“现在外面好热,我先走了,小碟子会悄悄还回窗台。”
“嗯。”
柳樱端着糕点欲动作时,视线瞥见那几株被摆放的花朵,大多将枯萎,停顿的迈步,而后跃下石块离窗。
待小身影从林间走道模糊时,岑栖探手合上窗,闭眸反思过往种种。
窗外仍旧风声喧哗,艳阳高照,可内室里却已不如先前热闹,满地昏暗,宛若幽静无人之处。
如此辗转数日,热意越发攀升,岑栖仍旧未曾思索其中怪异违和之处。
清晨早间,常黎于一旁捶腿服侍,胡轻红不甘的捧着书册离殿。
岑栖探手推开小半扇窗户,好让内里增添光亮,方便看书,却不料瞧见窗台多了几样物件。
“常黎,你去书房取这几本书册。”岑栖不动声色的提笔写下书名递近道。
“是。”常黎接过纸条,未曾有疑的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