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管事从内廊走出说:“柳姑娘,她们二人是主子派来保护你,往来你去哪都有她们跟着。”
“哦,这样啊。”柳樱这么一听说,才想起昨夜美人姐姐说的安排,便也没再多想。
从左往右清扫一路,两宫人就这么直白的跟了一路,柳樱隐隐觉得不对劲。
两人如此形影不离跟着自己,那自己要是想去茅房,到时该不会也得被围观吧!
这方柳樱不忍直视自己的羞耻设想。
另一方如往常一般献花的常黎,亦遭遇到意想不到的突发境况。
昨夜的一场小雨,往日里常摘的望春玉兰凋谢残败,常黎只得采摘别处花枝入殿更换。
岑栖看向常黎摆放的花枝,蹙眉冷声道:“好大的胆子,谁让你换花?”
常黎跪在一旁应:“主子恕罪,昨夜小雨望春玉兰都落了地脏污腐烂,所以奴才斗胆更换相似的白牡丹。”
“既然如此,为何不先行通报,反而自作主张?”
“奴一时大意,还请主子宽恕。”
平日里栖亲王从不置气,哪怕是胡轻红僭越勾引,常黎也不见她皱过眉头,一时心间有些不安。
岑栖指腹摩su温热茶盏,目光落在娇艳盛开的牡丹花枝,幽幽出声:“平日里你向来聪慧,今日就当记一回教训,先去外面院落里罚站反省去吧。”
“谢主子。”常黎心惊的起身,便欲退离内间。
“且慢,你把这些白牡丹一并带走。”
“是。”
常黎捧起花枝不甘心的退离内间,而后站在堂院,脑间不停思索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栖亲王说的自作主张,真的只是指私自更换花束的事吗?
还是另有所指呢,常黎不由得心生惶恐!
骄阳初升,凉爽散去,热意不停上涌,常黎额前渐而弥漫细汗,无声滴落白牡丹花瓣。
宫人们穿越廊道悄悄张望,胡轻红瞧见时,虽是困惑,却心间暗自得意。
平日里行事稳当的常黎从未被处罚,竞争对手倒霉,胡轻红有什么不高兴的呢。
于是胡轻红并未去关问常黎,而是转而伺机找柳樱那小丫头!
最近胡轻红都没逮到机会,实在可恨!
好不容易见到小丫头匆忙离主殿,胡轻红连忙去追。
从前殿绕到侧殿廊道,胡轻红好不容易追到柳樱,傲慢唤:“站住,你这个小姑娘挺能跑的啊。”
柳樱探手捂着肚子,面色不好的出声:“你,有事?”
“当然有事,我可是……”胡轻红发现两个宫人亦追到这方,而且还是宋管事的人,只得改口,“你不在主殿外间干活,怎么跑这来了?”
“我昨晚受凉肚子疼,现在要去茅房呢。”柳樱没心思跟胡轻红唠嗑,见两宫人追来,转身便顺着廊道一溜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