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全对,比如那宫人的死,其实?决定作用的是圣上,惠王不?过是引子罢了。”
“啊,姐姐的意思是女帝要宫人死?”
岑栖以手撑着额旁,缓解饮酒晕眩的不?适,缓和道:“圣上从来不?在节日处死犯人,可今夜却一反常态,可见怒火旺盛,宫人不?过是替惠王挡了刀而已。”
如果岑栖没有猜错,圣上应该已经?对亲王升起杀心,往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不?太平。
柳樱坐在一旁心间有些不?寒而栗,诧异出声:“姐姐,女帝那么生?气都能忍着不?动惠王,这感觉怪瘆得慌。”
岑栖看向女孩眼眸里的不?安,掌心捧住她侧脸,安抚出声:“你在害怕什么?”
“我?感觉女帝的心思太过复杂阴森,好像很危险。”
表面?温和宽善,实?则杀心暗涌,这种人最?可怕了!
“是啊,圣上最?擅长隐忍,从不?会?在不?确定的时局暴露半分真实?意图,当年的先帝亦没有察觉到她的隐忍。”
柳樱还是第一次听美人姐姐提及先帝,好奇问:“先帝是姐姐的母亲,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岑栖神情平静的闭眸,脑间模糊浮现些许画面?,蹙眉的醒来应:“我?其实?并不?了解先帝,不?过先帝开疆扩土功绩卓著,所?以非常自信,甚至于有些自傲。”
“真奇怪,这么厉害的先帝,当年怎么会?没留遗诏呢?”柳樱心想?难道这就是百密一疏嘛。
“我?让你不?许再提禁忌之事,怎么又忘了?”岑栖指腹弹了下女孩额前说教。
柳樱吃疼的回神,掌心揉着额前卖乖应:“刚才不?小心的说出心声,姐姐就装没听见吧。”
岑栖无奈瞧着女孩拙劣的装糊涂,只?得应:“夜深了,睡吧”
“嗯。”柳樱见美人姐姐放自己一马,当即手脚勤快的很。
夜色深处,明月高悬,宫殿各处陷于昏暗,好似窟窿山岭般死寂无声。
而惠王醉酒胡言一事,很快就传遍都城贵族耳间,犹如潮浪般翻涌不?停。
朝臣贵族们都在担心女帝会?另有动作,一时之间连皇亲贵胄都不?与惠王来往,以免遭受牵连。
而惠王酒醒时,亦察觉自己犯了大忌,便惴惴不?安的欲向长姐熙亲王求助。
“惠王,熙亲王如今正休息,不?便见客,请回吧。”熙亲王的管家趾高气昂的说着,随即命人关上府门。
“好一个狗腿子,竟敢如此羞辱本王!”惠王遭受闭门羹,止不?住气恼的骂道。
随行的仆人出声:“主子,熙亲王这分明是怕被牵连闭门不?见。”
惠王闻声,顿时面?如死灰,腿软的险些翻不?上马,齿间喃喃道:“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