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晗想起昨夜栖亲王让人准备棋具, 看?来估计就是在跟小?姑娘下棋, 恭维的出声:“栖亲王幼时曾赢先帝的棋待诏,棋术非同一般, 柳侍读真厉害。”
虽然赵晗怎么看?小?姑娘都?不大可能赢得栖亲王的棋局。
“是啊, 昨晚我好不容易才赢了一局呢!”
“那就恭喜柳侍读。”
闲谈几句,赵晗转而入主殿献书, 视线看?向案桌一盘被封存的棋局,黑棋虽然乍一看?失去大片控制, 却仍旧有?回旋余地。
反观白棋,棋盘占据显眼可观优势,但是下棋者心思?简单, 不知防范切断黑棋后路,极容易死灰复燃, 反而会成为困兽。
“赵侍读, 何故看?棋看?的如此认真?”岑栖手中翻阅摘抄的古籍书卷, 余光察觉赵晗视线停留,问询。
“奴先前听闻柳侍读赢棋一事, 所以才好奇主子如何输棋。”赵晗弯身?如实应话。
岑栖闻声,视线亦看?向这盘女孩昨夜央求要保存当?纪念品的棋局,幽深墨眸间显露无奈,淡然道:“棋局变化?莫测,稍有?差池,便?容易功亏一篑,赵侍读既然懂棋,为何好奇输赢?”
赵晗见此,有?些琢磨不透栖亲王的心思?,谨慎出声:“奴听闻主子棋艺精湛,曾与当?年棋待诏的棋圣对弈得胜,所以才想观摩。”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本王都?有?些记不清。”
“京都?曾盛传过此事,奴学棋时有?所耳闻,便?记下了。”
语落,赵晗眉目间微微渗透细汗,只觉栖亲王十分警惕敏锐!
关于栖亲王的一切,琴棋书画或是其?它喜好,其?实都?是赵晗的关注。
岑栖目光轻掠过赵晗面色,意有?所指道:“其?实棋局尚且可以复盘,不过人生的选择,若是出差错,便?是万劫不复。”
赵晗似懂非懂的没敢贸然应话,耳间忽地听闻内廊脚步声,暗自松了口气?,缓声应:“主子说的是。”
“这些古籍摘抄十分不容易,你下去领赏分与侍读们。”岑栖亦察觉女孩的动静,便?适可而止的结束试探话语。
从外入内的柳樱已然更换一身?衣物,步履轻快的跟赵侍读擦肩而过,目光看?着美人姐姐,走近落座,满眼笑意的唤:“姐姐,刚才吃过早膳了吗?”
“嗯。”岑栖指腹翻阅书册,视线看?向女孩红润面容,确认赵晗离开,方才抬手轻捏住她绵软耳垂,“你把我输棋的事告诉赵晗了?”
柳樱想点头,可是忽地反应过来,连忙应:“奇怪,我最初只是说赢了一盘棋,赵侍读她好像一下就猜出来了!”
“赵晗何等聪慧的人,她甚至只需看?上一眼棋局就能知道……”
“知道什么?”
岑栖目光迎上女孩明亮眼眸,欲言又止的改口说:“自然是知道我输棋给?你。”
如果让女孩知道自己是故意认输,恐怕她的欢喜就该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