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妃应道:“栖亲王的小?侍读,还有?一个是贵雍殿的小?管事俞翠,尤其?是贵雍殿的人最是勤快,每隔半月都?来一回。”
“母妃,贵雍殿的人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君后想对小?妹不利?”
“这么多年都?风平浪静,贵雍殿没有?必要现在闹事,更何况大皇女一死,君后便?没有?己出,整日都?在玩牌聚乐,恐怕是死心了吧。”
三皇女迟疑的思?索道:“不管如何母妃还是要小?心才是,现在朝局复杂,我去见见小?妹。”
“行,只是你身?为外臣,在深宫内庭逗留太久,否则遭人闲话,长话短说。”
“明白。”
从前堂行进到院落的三皇女,眉头紧皱,远远看?见小?妹危险的坐在临墙枝头,而墙外又爬上一小?姑娘,两人说笑,关系瞧着不错。
三皇女审视那贵雍殿的小?管事俞翠,并未继续上前,而是转而退离院落,打算命人去查查底细。
从淑德宫告退的三皇女,并没有?立即出宫,而是选择探访西苑。
“柳樱,你去备棋具。”西苑主殿矮榻的岑栖看?向神情凝重的三皇女,直觉来者不善,便?示意女孩退离内殿,而后故作不知的出声,“你我难得下一局啊。”
“今日,恐怕不行啊。”
“怎么,圣上召你入宫封职,竟如此沉闷,莫非遇到棘手之事?”
“灾情严重,朝臣们暑热频发,不知是推卸职责还是当?真发病,每日都?有?告假奏书,圣上烦闷,我亦跟着担忧啊。”三皇女指腹轻触茶盏应话,却并没有?饮用?,暗自思?索。
“国库空虚,灾情严重,圣上心忧亦是在所难免,你不如同其?它皇女商议对策?”岑栖不认为三皇女只是因为灾情而烦闷。
这几年三皇女在朝中任闲职,而灾情之事根本不经她手,基本都?是二皇女负责,所以最该烦闷的是二皇女才是。
三皇女迟疑的叹道:“你有?所不知,其?实皇女们的心思?都?不在救灾,尤其?是四皇妹,她一心都?想着如何对付惠亲王。”
语落,岑栖才知道三皇女是来祸水东引,配合道:“此话怎讲?”
“前些时日四皇妹邀我喝茶,实则是为让我挑拨安亲王对付惠亲王,若是不答应,便?要对淑德宫谋害,我不得不从。”
“若此事属实,你还是去向圣上禀告为好?”
三皇女眼露难色应:“我母妃被幽禁淑德宫十余年,人微言轻,一直都?不受圣上待见,更何况四皇妹是受宠的贵君所出,这事恐怕只能劳烦你出面。”
若是能让栖亲王入局挑明四皇妹的毒计,不管圣上听信与否,总归与自己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