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局者迷而已。我也有不清醒的时候。庄未绸就着花坛边,挨着殷却然坐下。
殷却然一眼看出她极力隐藏的愁色:遇到难事了?
萍水相逢的人,反而不担心分享带来的后果。
庄未绸斟酌片刻,便说了实情。
我因为一个兼职,和人结了仇。
得罪的这个人,人脉挺广的,关系到我日后很多兼职工作。
现在家里正是用钱的时候,没有这部分收入,会很麻烦。
而且,她也涉及到学校要求的实践活动。
我跟这人挺难求和的,原则性问题没办法让步,她坑了我,我也没顺应她。
殷却然安静地听她诉说,心中也有了大概的判断。
庄未绸说的应是悦府会的事。
参加酒局的一伙人,殷却然事后也了解一二。
除了一个沪城的宁家,其她人都不成事。再说几个小老板,小打小闹的,项目都攒不起来,不至于影响学生兼职。
那么这个在庄未绸口中人脉广的,就只剩那个学校里给学生们介绍工作的中介。
对那名中介,殷却然只知她叫罗艺,也就是上次在甜品店找庄未绸麻烦的人,更多的,却不了解。
但中介再神通广大,也是中间商,能拍板定夺合作的是甲方乙方,不需要她指指点点。
在学校被孩子们称一声姐,名头足,不过是个仰仗她人鼻息而生的纸老虎。
得罪了就得罪了,不低头的情况下,有囫囵吞枣的解决法,也有永绝后患的解决法,具体还要估量着庄未绸自己的能力,看她能做到哪一步。
殷却然在心中过了一遍,正听身旁女孩问她:您说,我怎么能在不违背自身原则的情况下,保住兼职和实践的机会呢?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特意兜了圈子点拨庄未绸。
你说你因为兼职得罪人,这人是你工作的甲方?
庄未绸哪里想得那么深,懵了一会儿,才道:不是,算第三方吧。
触动到她根、本利益了?殷却然特意加重了语气。
庄未绸想了想,摇头:没有。
那你得罪她,是直接得罪的,还是间接得罪的?
庄未绸没琢磨过这其中的区别,懵懵地啊了一声,才道:算间接吧。
酒局不是罗艺参与组织的,出了问题也不是罗艺的过失,她只是报了警,但,这警方因她出动也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