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尊重你依你。
但感情上的事,不是我能控制的。
小庄,我惦记你很多年了。
你的重新认识,只摒弃这段时光,而我却要放掉许多年。
我做不到。
她一边解释,一边暗自腹诽,这是谁给庄未绸出的馊主意。
庄未绸听着女人对自己的剖白,心里像是倒灌了海水。
耳边笼笼的,周围的声音都不真切,唯有心跳一下一下的,在海里咕噜咕噜冒着泡泡。
怔愣间,殷却然又补充:如果你觉得为难,我暂且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碍眼。
这可违背了庄未绸的初衷,她赶忙摆手:不行不行!
这样都不行吗?女人眉心陷出沟壑。
我不是这个意思庄未绸不晓得如何解释。
那两杯苦瓜汁,不是否定拒绝你,是我她突然灵光一闪,拍脑门找借口:是我上火,就想喝点苦的!
殷却然:
越描越黑,庄未绸实在找不到说清楚的方法,只得双手合十,对着蛋糕吐露自己的心声。
希望殷总身体健康,心胸宽广,不计前嫌,最好记性差一点,把射击场那天的事通通忘记!
殷却然:
兀自念叨完,庄未绸睁开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地问:这个愿望能成真吗?
女人唇角抽了一下,干巴巴地道:能。
得到殷却然的肯定,庄未绸彻底睁开双目,松了一口气。
殷却然托着腮思索片刻,再抬头,眉宇间浸着意味不明的笑:沪城电视节后,没想到我们又在游艇会见面了,小庄。
庄未绸也笑,没想到她刚刚叫她忘记,她便真得如她所愿,对射击场的种种讳莫如深。
很巧,好久不见。她将蛋糕分成两半,推给殷却然:殷总要不要一起吃?
一整块儿蛋糕对庄未绸来说确实有点奢侈,她马上就要进组,基本的身材管理得有。
于是殷却然又喊服务员给她拿了一份餐具,与庄未绸分食。
蛋糕下肚,二人都甜得一本满足。
天色不早,殷却然陪她下了观景台,朝酒店的方向去。
她总是体贴,没深究她为何忽然改了主意。
庄未绸原本打了腹稿,将缘由推给好友,最后却没用上。
至于其她的,今夜已足够美好,庄未绸的贪心适可而止,不敢得寸进尺。
然而这份告诫,到房间门口,又被庄未绸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