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话音刚落,场中一阵寂静。
没人说话,也没人动。陷阵军这三个字,对这群人来说,是一个全新的东西。他们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有一个「军」字能贴在身上。
虾仁没有解释。他只是从腰间解下一块红布——那是他从第一天开始绑在手臂上的布条,染过血、浸过泥、被撕过又缝回。
他走到营地中央的一根断矛前,捡起石片,在布上画下四个字——
陷阵之志。
那笔法极拙,但笔画带力。明明是雨天,却有一种像火一样的感觉从那面布旗升起。
「陷阵之志,有Si无生。」虾仁低声念了一遍。
场中仍静默。但下一瞬,一声嘶吼打破了沉默。
「有Si无生!」
是周狗子,从未在训练中喊过一句话的前山贼,这一刻忽然高声吼出,声音破裂如兽。
第二声从另一头传来,是赵八,眼眶泛红:「有Si无生!」
第三声是罗咬,咬牙切齿:「有Si无生!」
接着如连环震雷,二十七人齐声吼出,跪地,双拳砸向泥地,如祭天誓命——
「有Si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