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这天房子里来了为特殊的客人,打扮的像一位上世纪的嬉皮客。你的男友第一次和他的客人发生了剧烈的争吵,他骂那位客人是位卑鄙的贱人,客人则嘲讽他现在只是一个廉价的,任人翻阅的臭婊子。紧接着就是争吵声,东西稀里哗啦落地的声音。再后面的后面,愤怒就开始变调,成了你以往常听的喘息声。
事情结束后,那位客人给了他许多额外的钱财,但他并没有为此而感到喜悦,可以说是心情更加糟糕了。沉寂了许多后,面对你的询问,他回答那是他的前男友,一位该死的皮条客。
你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也明白此刻你说任何东西都是贫瘠、无力的,你的内心也对他的言说感到空洞以及淡漠的平静。很容易猜出,也很容易揣测,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卖淫,皮条客和男妓。人们总是认为,一个提供性服务的工作者只能是受生活所迫,倘若不是就只能沦为耻辱,受千夫所指。不是迫不得已,不是完美受害的性工作者,就只能是最下等最下贱的那一类人,甚至连作为人活着的资格都没有——但那时候的他对你说,他只是在工作。工作有所谓的正当性,正义性吗?你无所谓的思考,最后摒弃了获得答案的想法,毕竟你也只是个劣等的嫖客。
你想起你和他第一次见面,他正咬着其他男人的鸡巴,漫不经心的撇了你一眼。你想或许你肤浅的爱过他,在最开始的开始。不过你清楚,你永远不会改变他,就像你永远都只是个嫖客。
你又想起你当初和他告白的场景,他听到你的话后愣了会,后无所谓般的点头答应。他显然只是把你的话当做了一句玩笑,于是你也把你和他的关系当做了一句笑谈。最初的最初,你嫉妒过他的客人们,渐渐这种嫉妒化为浓稠的麻木。至少你合法的拥有了你想要的东西——他的肉体。或许你应该为此而满足。
之后的之后,你的男友好似是变了性一样,开始主动寻求和他前男友一样有着特殊癖好的客人。每次都是被打得奄奄一息,修养了几天,又乐此不疲的继续寻觅。明明他不喜欢,可以说是恶心,但他还是持续这样做着。他收到的钱越来越多,他身上配饰也越来越多。有一次深夜,他抱着你的手恸哭。他说他感到痛苦,感到恶心……但同时,他又是欢愉的。他说他感觉他要死了,他要死去了,他又说他感到他从未如此鲜活的活过——你冷冷的想,他大抵是真的要死去了。
后面在一次窒息游戏里,他因为操作者的偶然失误,在高潮中死去。他至少是快乐的死去了,你面对他的墓碑,沉默的点了一根烟。在他的葬礼上,一个他的亲朋,甚至他的父母,都没有出场,反倒是他的几个同为男妓的朋友,以及几个嫖客来了。
总之,男妓死去了,故事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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