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道:“方才军师举着袖子咳嗽,想来那簪子是顺着手臂滑进你这乾坤袖里去了,军师快拿出来罢。”
吴用抿着嘴笑,越发抵赖起来。
“我说没有便是没有,制使要是不信,尽管来搜。”他说着竟牵着杨志的手,往自己怀里揣,另一只手揽到杨志身后,把他往怀里带。
杨志脸上烧起来,哪里还敢问他讨簪子,不由得往后仰着躲他。吴用顺势俯下身,把他按在镜台上,轻声道:“你不搜我,我可要搜你了。”
吴用的声音吹在杨志耳畔,啃咬着他的耳垂,又顺着脖子细细地吻下去。
杨志别过脸去,只觉得被他亲吻的地方犹如埋下了火种,火种融进血液,一寸一寸地烧了起来。那种灼烧感是折磨,却更是甜美的诱惑,他无法思考,只觉得自己情愿被那团火灼烧,烧成灰烬也无所谓。
杨志身上还披着层鱼鳞细甲,吴用一边与他厮磨,一边探下手来找绳结,摸索了半晌找不到扣,有些烦躁起来。杨志也情动难耐,拉着他的手拽到身侧,吴用这才找到绳结,两头扯开,哗啦一声把那件细甲掀下来,吴用这才把他踏踏实实地箍在怀里。
杨志把他抵开一些,态度突然有些抗拒。
吴用柔声道:“怎么了?”
杨志声音比蚊蚋还轻,脸要烧起来一般。
“别在这里。”
吴用回头看了看床榻,会意地笑了一笑,扯着他挨挨蹭蹭磨到床边,拥着他倒了下去。
阮小七下午去找时迁聊了聊,颇学了些偷鸡摸狗的手段。时迁问他学这个干什么,阮小七怕他来分酒,只含含糊糊地说:“俺跟人打了个赌,要去朱贵帐子里拿点东西出来。”
时迁一听乐了,拍着胸脯说:“你要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拿出来,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阮小七哈哈一笑说:“你的本事俺当然相信,这回若是去拿别人的东西,俺早就叫你出马了。只是俺早就看那朱贵不顺眼,他的东西,俺非要亲手拿来不可!”
时迁让他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随着笑了笑,拍他肩膀说:“那祝兄弟马到成功,我等你好消息。”
阮小七乐呵呵地走了,走之前还跟他五哥喝了几杯酒壮胆。阮小五给他倒了一碗酒递过去,神色凝重。
“俺记着吴学究那话怎么说来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什么都不说了,哥哥给你壮行!”
阮小七狠狠一口唾在地上,瞪着眼说:“不就是去偷几坛酒么,让你说的这么晦气!”
阮小五笑呵呵地说:“其实俺也就是随口扯两句应个景。俺说你赶紧喝了这碗酒壮壮胆,快去快回罢。”
阮小七大手一挥:“不喝了,这马尿你也别喝了。等会儿俺偷了朱贵私藏的来,咱们喝好的。”
他说着掀了帐子直奔朱贵的行帐,看左右无人,帐里头也没点灯,便隔着帐子喊了几声:“掌柜的——朱掌柜?”
等了片刻没听见有人应他,他便掀了帐子,一头钻了进去。
阮小七一进帐就呆住了。
帐子中间摆着个圆桌,桌上点缀着几道小菜,桌子中间放着个白玉酒壶,地上放着个酒坛。朱贵坐在桌边,手里捻着个小酒盏。他把那盏酒慢慢地抿下去,抬起眼来看阮小七。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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