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已经不再抗拒了。
昏迷的人就是有一个好处——顺从。
于是，我想着，啊，顺从的哥哥真好，不过……我还是觉得生气勃勃的哥哥最好，虽然总是少根筋，做些引人发笑的傻事，但是那样有精神的哥哥最好的。我不觉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想起了哥哥的笑，然后我也笑了。
只是——我笑什么呢？
我疑惑，低头，看着怀里的哥哥。
那时我其实不知道自己笑什么，不过想到哥哥的那一抹可爱的傻笑，我还是忍不住露出笑容。我笑着，看着哥哥的脸。当时的哥哥完全没有意识了，双眼紧闭，嘴唇紧抿，嘴角有个被咬破的伤痕，甚至他满脸，满身都是淤痕。而这些……也都是我留下的。
我粗暴而绝望的啃咬痕迹，遍布哥哥整个身体。
这是暴风雨之后的结果。
我抬头看着窗户外的世界。外面还是那场暴风雨，没有停止过。从早上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这场暴风雨已经进行了很久，把这个平淡世界也吹刮的天翻地覆。突然，天空又一个闪电掠过，然后是一声吓人的响雷：轰隆隆！
我的耳朵一阵耳鸣，似乎又什么声音不停地在耳朵里回旋。
那个声音不停地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声音是带着哭腔的，有些沙哑有些颤抖，显得很悲伤，很绝望，很像……哥哥的声音。我听着不觉心一紧，低头又看着哥哥，哥哥还是在我怀里睡着。真好……
我把哥哥抱得更紧，想着暴风雨什么时候结束。
可是，那时候，我却有种错觉：这场暴风不会结束，永远……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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