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人类来说，我们确实是一种虚假的存在，我们的身份是不被社会认可的，不能现世，只能隐藏。”玖兰枢说着，抬起头来望着锥生零，红瞳斑斓。
锥生零看着他的目光，想说什么，最终咽了下去。
玖兰枢捧着他的脸，目光安静而忧伤，“对我们来说，人类是虚无而飘渺的存在，我不想在孤独下去，所以……自私的我让你留在了我的身边，以这样的姿态存活着，与我一样，变成了嗜血怪物，和我一起，长相厮守。”
锥生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蹙着眉头望了好他一会。
玖兰枢将手放下，“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我只是，想驱除你的不安而已……但是，你好像更不安了。”
锥生零伸手覆上他方才被咬的脖颈，“痛吗？”
玖兰枢摇摇头，柔声道，“不痛，很舒服呢。”
锥生零微微皱眉，“真的吗？可是，书上说，人受伤了就会觉得痛。”
玖兰枢微微勾唇轻声道，“那要看是什么伤口了，因为这是零留下来的，所以，我不觉得痛。”
“是这样吗？所以，不管是谁，受了伤才会觉得痛吧……可是……”锥生零顿了顿，刚要出口的话，对着这双眼，却又无法再说出来了。
“嗯？”
锥生零侧过脸，微垂眼眸，睫毛撒下影影绰绰的昏暗，将他紫眸映成深邃。
“我没有受伤，可是……”他缓缓抬起手来，紧紧攥住左胸的衣襟，“每次看到你的眼睛，这个地方……就很痛。”
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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