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两人刚到警局，纪流就看见蹲在楼梯口的董丽家人。还是上次的一对夫妻跟一个小男孩，不同的只是三人面色憔悴，短短两天像是苍老了好几十岁。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跟程间寻对视一眼，示意他先上去，自己走到三人面前。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董丽爸爸抬头看向他，血丝布满眼球，双手抓住他的衣角颤声问道：“警察同志……找到了是谁害死丽丽的吗？”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还没有。”纪流实话实说。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警察需要保持理性对待每起案件，感情用事只会影响判断和行动，不得已就要放弃一些同情心。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你们回去等消息吧，在这守着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我们这边一有消息一定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的。”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董丽爸爸茫然地摇了摇头，纪流的话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纪流沉沉叹了口气，知道他们刚失去女儿，劝也没用，便叫来几个警员让他们把人带到休息室好好安置，刚准备走，小男孩就冲上来抱住他的手。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警察哥哥，我没有姐姐了……”他声音哽咽，纪流有些字甚至听不太清，“……你们一定要帮姐姐……”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纪流愣了一下，站着没动，垂头看他抱着自己哭，许久，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恍惚间小男孩的身形跟另一团虚影重合，他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那时候的他也才6岁，也是像这样抱着警察的手，哭着让他们把自己的爸爸妈妈还给他。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那天的哭声很大，跟外面瓢泼而下的暴雨混在一起，回复他的好似只有绝望。可即便哭到没有力气昏睡过去，他也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而现在他们身份互换，他从孩子长成了大人，而当初的小孩，现在也另有其人。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脑海里的回忆一帧一帧闪过，可能是时间太久了，已经没法在掀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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