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当真不要紧?!”
种建中不是质问,而是要配合种谔引出他的解释。
种谔满意的看了侄子一眼,道:“冬天水枯,有没有水还是两说。即便有水,也淹不到这里。去年夏天水才到哪边?现在天寒地冻,河水一旦流到平原上,很快就会上冻,现在掘了河堤,明天就能给冻上,照样能跑马,怕什么?”
种谔的话,立刻被传了出去,让营中士兵们稍稍安定下来。
种建中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心情依然阴沉。
事前不是没考虑过辽人掘堤的可能,否则也不会远远的找个高地扎营。可是现在当真发现辽人准备挖开河堤,终究还是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种谔照旧拿着酒碗绕行在各堆篝火旁,只是营中的气氛已远不如之前热烈。
慢慢的走过一堆堆篝火,种谔问着种建中:“十九,你觉得辽人什么时候会决堤放水?”
“官军开始攻城……”种建中想了想,“或是去抢夺堤坝的时候。”
决堤放水,总要选个好时机,能将宋军一起淹进来换一个大捷才算不亏本,不可能听到一点风声就开始吭哧吭哧的掘河堤。
种谔点点头,“就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