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的气氛很是沉闷。
大宋在辽国的商人,大批的被捕入狱,财物也大量被没收。其中有许多人,都跟议政重臣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可议政们的态度,竟然不是愤怒,只是沉闷。如果是外人看来,这就很有些奇怪了。
但作为当事人,却没有任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因为两位宰相,到现在都没有表态,气氛当然激烈不起来。
“损失很大啊。”章惇拿着新出的铅笔——他实在不清楚,为什么根本就没有铅,为什么韩冈硬是要命名作铅笔——在册子上点着,“至少三百万贯。怎么会这么多?”
有了章惇开口,气氛算是一松。
方才还如蛤蜊一样,死不开口,转眼就开始踊跃发言了。
“这不是铁路修通了。在国境上装卸货,还不如直接运到析津府方便。”
“在析津府买进卖出,据说利润比石子铺榷场要高出三成。”
“眼里就只有钱了,命都不顾了。”
“谁能知道耶律乙辛会发狠。?”
“大概是耶律乙辛忍不住了。”
“诈病欺人,这还是皇帝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