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一开始两人没说话，祁棠给她削了个苹果，随手削成小兔子的形状，摆到了果盘上。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又见病房里的桶装水没了，就去外面叫人换。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回来的时候沉妄正好奇地拿起一瓣苹果观察，一口咬掉了兔子脑袋，对面的施聆音正在哭。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有些懵，看了看沉妄，对施聆音说：“我给你削个新的。”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但施聆音哭和这个没关系。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哭着说：“我没想到朱晋袆会这样对我，他从前虽然脾气暴躁，但对我还是很好的，就是因为他这种脾气，我才……”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祁棠安慰道：“打人是他不好，他是个人渣，不是你的问题。别为了这种人伤心了。”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谁料到施聆音直接埋在她肩膀上哭了起来。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不重要了。”最后她啜泣着说，“不重要了。反正这个游戏继续下去，我们都会死掉，大家都活不了了。”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她哭够之后就睡着了，二人离开了病房让她安静休息。施聆音的一段话让祁棠心情也沉重起来，幽幽叹了口气。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身边传来咬苹果的声音，沉妄把果盘从病房里顺了出来，他咬掉兔子苹果的脑袋，正看着从走廊尽头走过来的一个女人。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那是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低声打着电话从他们面前路过。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你认识？”祁棠问。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不认识。”他淡淡道，“她刚堕了胎。”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不认识你咋知道人家堕了胎？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他朝着女人脚下指了指：“不是跟着吗？你看不见？”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祁棠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蓦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今天她刚被人说阳气弱，不要靠近阴气重的地方，而医院这种每天都在上演生离死别的地方，恰好是灵异事故的高发地。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听完之后，她的视线无法克制地也追随起了这个女人。乍一看似乎没什么对劲，但不知道是不是她最近频繁撞鬼，阳气虚弱的原因，仔细看去，能看见女人脚下有淡淡的粉色痕迹，像是什么东西贴地爬过，蜿蜒出来的。
</p><p style='text-indent:2em padding:0px margin:0px'> 祁棠赶紧收回了视线，但还是被吓得心口发闷，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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