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她死都不会忘记——拜月教供奉的怪物。
爱人为了帮她逃出去, 牺牲了,唯一的孩子却变成了怪物,信子泪眼婆娑,被轻轻放置在脚边的月十字也变得模糊不堪。
四点整,信子的眼泪流干了,给母亲发去了一条质问的短信,质问她的母亲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要把一条寄生着怪物的项链给处于孕期的她佩戴。
就那么信奉那个怪物吗?连女儿和外孙都可以牺牲……
信子走进房间,走到婴儿床边,俯身抱起小婴儿。月光的照耀下,婴儿的脸白极了,安详地睡着。信子不受控制地再次落泪,泪水划过脸颊,吻在了婴儿的额头。
她抱着不是她的孩子的孩子,站在窗前怔愣地看着月亮。
想着孩子的名字,望月尽。
尽……“亲爱的孩子,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是穷途末路。”
*
任何事都与我无关,一直沉睡下去,似乎也挺好的。望月尽这般想,但现实可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一睁眼,一张笑得贱兮兮的脸就进入了他的视线,实在是晦气。望月尽警惕地坐起来,盯着那人,语气不善:“你是谁,这又是哪里?”
“这里是无相界,我的名字叫长生,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神乐愉。”
神乐愉……“是你。”望月尽想动手干掉这人,可这次一动,他才发现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和埃及的木乃伊简直一模一样!什么鬼东西,望月尽藏在绷带下的眉头一皱,伸手去扯绷带。
长生急忙出声制止:“你的身体无法恢复到正常状态,没了这些绷带你科四会散架的。”虽是好言相告,但望月尽仍然白了她一眼,继续手上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