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你既已嫁进家里,就好好照顾小九,其他的我们不会亏待你。”
妇人温煦的脸庞带了几分威胁的意味,说出的话明明是和善的,可又给人一副距之千里的感觉。而坐在一旁的男人没露出多少笑意,不过也应是对这份婚事及其不满意的。
穿着深蓝色道袍的老道捋着花白的胡须,一手捧着略带锈迹的青铜炉鼎,围着跪在地上的孟钜开始神神叨叨的念着什么。
一边绕圈念叨,一边从小鼎里捏出一小撮符灰洒在孟钜身上。而跪在妄家父母身前的男人乖顺的闭着眼,一手掌心紧贴大腿,一手摇铃,铃下用红线系着张黄纸,正面是用朱砂绘制的符咒,另一面则是生辰八字。
随着老道每洒一次灰,孟钜也相应的摇一次铃。直到老道撒完了炉里的灰,瞪眼大喝一声,一把扯下铃下符咒丢进了火盆里。随后就是稻草扎的小人,上面绑了孟钜的头发以及生辰八字。
老道掐弄着手指,嘴里念念有词。那火盆里原来不知烧了什么,只堪堪露出点小火苗,而在老道扔完东西后那火苗竟猛地窜出一米多高。孟钜又开始摇铃,像个机器一样,不断重复着嘴里的词。
“夫君,该回家了。”
“回家......”
孟钜麻木的接受一切,乖顺的服从着。火焰映在他没有焦距的瞳孔,也不知完成后又会怎样。
奇怪的是,这火焰即使烧的如此旺盛,可距离最近的孟钜却没有感到任何炙热的温度。
不知何时,盆里的火焰熄灭了。许是跪的太久,他的膝盖已经开始麻痹了,起来都有点踉跄。老道笑着拿走了他手中的铃铛,将一个囊袋交给了他。
“将它挂在床头,你们即可相会。”这句话压得很低,只有孟钜能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还没等孟钜反应过来,道士就跟夫妇两人客套起来,管家送他到了二楼,微笑着为他打开门。
孟钜只是一言不发,进到了那间充斥着草药味的房间。
等到房门关闭,世界彻底安静,他才觉得自己终于活过来似的。
他身上还穿着沾了灰的婚服,看着应是有些年纪了,宽大的红袖盖不住他颤动的手。坠着流苏的囊袋还在他手里握着。
孟钜没在想什么,缓步走向了中央,那个放着床的地方。
只是床上的人让他着实怔愣了一下。红色的床单绣着鸳鸯,床上的人好似婚礼过于繁忙从而昏睡一样。只是过于苍白的嘴唇还是暴露了此人已经昏睡很久的事实,孟钜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矗立在床头,久久盯着那张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