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小白狗叼着舍不得吃的骨头放在我面前冲我咬尾巴,我只是摸摸它的脑袋说,“好狗狗。”但是永远不会拿起那根骨头吃掉一样。
就这么过了一年,白轩似乎认命一般,不再死缠烂打要我爱他,甘于做满足我性欲的工具。
只是他的眼睛却不如初见时那般黑亮了。
有一次,去他们学校门口接他,看着他很安静一般垂着的眉毛,和被睫毛阴影半遮着的瞳孔。
没什么道德水准的我久违地感到了愧疚。
这对吗,我这样是在害他吧,我不能为了自己高兴让一个条件还不错的男大学生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吧。
我带白轩到了一个人人不算多,相对安静的餐厅里。
我酝酿了好一会儿,几次想开口都没成功,麻木地吃着饭。
白轩看出我不对劲,给我倒了杯水,柔声问我,“怎么了然然姐?”
我看着那杯水,不知道怎么嗓子一哽,我强迫自己抬起头看他,艰涩地说:“白轩,咱们以后还是不要来往了。”
话一说出口,我就后悔了,我私心不想失去他,我知道我很自私,很没有道德,但是我话说出口后像被泡在柠檬水里的心脏告诉我我就是舍不得。
但是话说出口了就是说出口了,我保持沉默,抿着嘴保持冷静的态度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意料之外的,他没有我预想的眼眶发红的质问,也没有冷笑着嘲讽,他只是面色如常的看着我。
我和他对视,谁都没说话。
……
可能真的过了很久,也可能是由于太煎熬了让人感觉过了很久。
他笑了起来,靠在椅背上,“你甩我,你难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