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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t"有意思。"欧阳平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转身望向窗外,雨幕中霓虹灯闪烁的"庞氏珠宝"招牌格外刺眼。监控录像显示案发当晚庞伟升确实在场,但那个所谓的"蒙面人"却始终没有正面出现在镜头里。

法医推门而入时,欧阳平正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把玩着一枚钻石耳钉——这是从庞伟升外套口袋里找到的证物。"死者指甲缝里的皮屑和庞伟升DNA吻合度99.9%。"法医的声音在空荡的档案室里回荡。

欧阳平突然想起询问庞伟升时,那个年轻人过分精致的面容。他右耳垂上有个新鲜的伤口,正好能卡住这枚耳钉的尖端。当问到为何不用刀时,庞伟升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因为他要制造入室抢劫的假象。"欧阳平对着雨夜轻声说。他仿佛看见庞伟升颤抖着举起扳手的模样——那个被他称为父亲的男人倒在血泊中,而保险柜里的钻石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光。

法医注意到欧阳平手中的耳钉在灯光下折射出诡异的七色光芒,就像......就像庞伟升含着泪水的眼睛。

夜色如墨,笼罩着这座寂静的独栋别墅。欧阳平站在厨房门口,指尖轻抚过门框上那道不易察觉的血痕,灰蓝色的瞳孔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法医报告显示死者胸口的致命伤呈诡异的90度角,而此刻他的目光正锁定在那排欧式橱柜之间——不足三指宽的缝隙里,隐约闪烁着金属的寒光。

血腥味早已被柠檬味的清洁剂掩盖,但欧阳平还是捕捉到了夹缝深处那缕铁锈气息。他蹲下身,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瓷砖上未擦净的蜡痕,忽然想起嫌疑人手腕上那道向上倾斜的伤口。监控录像里那个哭喊着报警的丈夫,右手指缝间还残留着橱柜漆面的碎屑。

"原来如此。"欧阳平用镊子从夹缝夹出那把日式料理刀时,刀柄上缠绕的保鲜膜正在月光下渗出淡红色的水珠。丈夫将凶器垂直插入柜缝,再握着刀柄向下压——完美复现了90度自伤的力学轨迹。那些被刻意打翻的调味瓶,灶台上凌乱的斩骨刀,不过是用来掩盖真正凶器去向的障眼法。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影子,欧阳平转头时看见玻璃上浮动着妻子生前的倒影,她染血的指尖正指向冰箱第二层抽屉。法医没来得及检验的冷冻室里,静静躺着被丈夫调换过的血衣,冰晶在织物纤维间绽开猩红的花。

庞伟升缓缓落座,金属椅腿与水泥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审讯室惨白的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将他高挺的鼻梁分割成明暗两界。

欧阳平不动声色地抬起右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度。厚重的防爆门无声开启,四名身着制服的警员鱼贯而入,每个人的脚步声都刻意控制在相同的频率。他们手中展开的黑布如同活物般蠕动着,将单面镜严丝合缝地包裹起来。监控摄像头的红色指示灯"滴"地熄灭时,庞伟升注意到欧阳平左手无名指上那枚暗红色戒指正泛着诡异的光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当最后一道电子锁落下的机械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时,欧阳平忽然倾身向前。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金属桌面,指甲与钢板碰撞发出的声响竟带着某种诡异的韵律。密闭的审讯室里不知从何处渗入丝丝寒意,庞伟升看到自己呼出的白雾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

"凶手先生。"欧阳平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缠绵,带着某种非人的共鸣。他的瞳孔在说话时微微扩张,虹膜边缘泛起一圈不自然的暗金色。被铐住的双手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庞伟升低头看见镣铐内侧不知何时生出了细密的暗红色纹路,正如同血管般微微搏动。

墙角的阴影开始不自然地扭曲,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生物在其中穿行。欧阳平解开制服最上方的纽扣,露出锁骨处一道形状诡异的伤疤——那分明是某种利齿留下的咬痕。审讯记录本无风自动,纸页翻动间隐约可见用血红色墨水书写的陌生文字。

"你以为..."欧阳平忽然用完全陌生的声线开口,嘴角扬起超出人类极限的弧度,"警方真的会相信那具尸体是你杀的吗?"他的影子在身后墙上分裂成三道,每一道都摆出不同的进攻姿态。庞伟升闻到空气中突然浓重的铁锈味,发现自己的指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变尖。

欧阳平倚在审讯室冰冷的金属桌边,指尖有节奏地轻叩着桌面。日光灯投下的惨白光线将他的轮廓勾勒得锋利而阴郁,那双狭长的凤眼像是能穿透灵魂般盯着对面的男人。

"杀全家还能这么冷静?"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令人毛骨悚然的韵律,仿佛在念诵某种古老的咒语。

庞伟升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的皮肤在灯光下呈现出不健康的青白色,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审讯室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空气都仿佛凝固了。某种难以名状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像是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我是受害者!"庞伟升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几分歇斯底里的颤抖。他的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墙角的阴影似乎随着他的情绪波动而扭曲变形,隐约能听见细碎的、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

欧阳平微微前倾身体,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他的影子在墙上诡异地拉长,延伸,最终将庞伟升完全笼罩。"只有你有动机。"他慢条斯理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一把无形的刀,精准地刺向对方最脆弱的地方。审讯室的温度似乎在急剧下降,呼出的白气在两人之间形成诡异的雾团。

庞伟升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神开始游移,不自觉地瞥向房间的某个角落—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却让他露出了近乎恐惧的表情。某种看不见的存在正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蔓延,渗透进每一个缝隙,每一道阴影。

欧阳平缓步向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庞伟升的心尖上。审讯室的灯光忽明忽暗,将他的身影拉得诡异而修长,在斑驳的墙面上投下扭曲的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为什么凶手用扳手不用刀?"他的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那阴冷的语调让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庞伟升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的指尖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开始微微战栗。审讯桌下,他的膝盖不受控制地互相撞击,发出细微的"咯咯"声。

"钻石上有你的指纹。"欧阳平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庞伟升的耳畔。这个本该亲密的距离,此刻却让人毛骨悚然。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庞伟升的脖颈,像是在丈量什么,"在鱼缸里..."

最后三个字带着诡异的回音,让庞伟升猛地打了个寒颤。他恍惚间看见审讯室的角落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是鱼缸的倒影吗?还是...别的什么?

欧阳平突然轻笑出声,那笑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幽光,像是能看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庞伟升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锋利而修长,在桌面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划痕。

"你知道吗?"欧阳平的声音突然变得缱绻,带着几分病态的温柔,"钻石在鱼缸里...会发光呢。"

欧阳平缓缓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只泛黄的信封,指尖在纸面上摩挲出令人不适的沙沙声。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细雨,雨滴敲打在玻璃上的声响像是某种诡异的摩斯密码。

"你认得这个吗?"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庞伟升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看见信封边缘渗出的暗红色污渍正诡异地扩散。他的双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指节发白地攥住沙发扶手,仿佛这样才能阻止自己滑入某个看不见的深渊。

"这是...不可能..."他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欧阳平将信封翻转,一枚闪着妖异光芒的钻石坠落在茶几上。那不是普通的光芒,而是一种近乎活物的脉动,在昏暗的室内随着两人的呼吸节奏忽明忽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突然,庞伟升爆发出刺耳的大笑,笑声中夹杂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哽咽。"哈哈哈...你找到了...你竟然找到了..."他的面部肌肉扭曲成怪异的表情,眼角却渗出泪水,"那晚的月光也是这样的颜色...蓝得发黑..."

他猛地扑向那颗钻石,却在指尖触碰的瞬间如遭电击般弹开。某种无形的力量在房间内流动,窗帘无风自动,墙上的挂钟指针开始疯狂逆转。

"我只是...想保护属于我的东西..."庞伟升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却让人不寒而栗,"就像他当年想保护那颗钻石一样。你猜最后发生了什么,欧阳?"

欧阳平发现自己的影子在墙上扭曲变形,渐渐显露出第三个人的轮廓。那颗钻石的光芒突然大盛,照亮了庞伟升脸上浮现出的、绝不属于他的诡异微笑。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在金属桌面上投下扭曲的阴影。欧阳平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缓缓滑动,每划一下都像在揭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

"为钱杀父?"他的声音轻得像一阵阴风,却在密闭的空间里激起诡异的回响。手机屏幕的蓝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将那双桃花眼衬得愈发幽深。

庞伟升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他看见父亲生前最后给他买的按摩椅照片——那上面还留着父亲常坐的凹陷。毛衣的特写镜头更是刺得他瞳孔骤缩,他仿佛能闻到父亲惯用的古龙水味道从屏幕里渗出来。

"看啊,"欧阳平俯身靠近,吐息冰冷,"你父亲连毛衣的标签都没来得及拆。"他的指尖抵住庞伟升剧烈颤抖的手背,"这么急着继承遗产?"

"别说了!"庞伟升突然暴起,额头重重砸向桌面。沉闷的撞击声在审讯室里回荡,像极了那晚阁楼上传来的异响。鲜血顺着他的太阳穴滑落,在金属桌面上蜿蜒成诡异的符文。

欧阳平眯起眼睛,注视着对方崩溃的模样。他嗅到空气中飘散的铁锈味,忽然想起卷宗里记载的细节——老庞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后脑的伤口也是这样的形状。

痛哭声在密闭空间里形成诡异的共鸣,墙角的监控摄像头突然闪烁了一下。欧阳平若有所觉地抬头,在单向玻璃的倒影里,隐约看见有个佝偻的身影站在庞伟升背后,正用枯瘦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在欧阳平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推过那份财产转让书,纸张与金属桌面摩擦发出令人战栗的簌簌声。

"我认罪......"庞伟升的嗓音突然扭曲变形,像是被什么无形之物扼住了咽喉。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映照出欧阳平身后某个不存在的阴影。冷汗顺着他的太阳穴滚落,在转让书上洇开一片深色痕迹。

欧阳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指尖状似无意地轻叩桌面。三长两短的节奏,像某种古老的招魂咒语。庞伟升突然捂住耳朵发出非人的嚎叫,审讯室的日光灯开始诡异地闪烁,在两人之间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

当铁门在身后重重合上,欧阳平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口袋里的录音笔。那支笔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封印着方才审讯室里不可告人的秘密。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突然爆出一串火花,黑暗中传来细碎的、如同指甲刮擦金属的笑声。

他抬手整理领带时,袖口露出的一截手腕上,隐约浮现出与庞伟升脖子上如出一辙的青色指痕。

昏暗的走廊里,惨白的灯光在审讯室门口投下摇曳的阴影。林默站在单向玻璃前,修长的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金属台面。他的视线穿透玻璃,落在审讯室内那个被铐在铁椅上的身影——那具人形外壳下,藏着一个连他都感到战栗的存在。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年轻的刑警周野几乎是撞开了审讯室的门,他的制服领口凌乱地敞开着,脖颈处隐约可见一道诡异的黑色纹路正在缓缓消退。林默眯起眼睛,这个向来冷静自持的后辈此刻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琥珀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起不自然的血色。

"你来了。"审讯椅上的男人抬起头,嘴角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的声音像是从深渊里传来,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共鸣,"我就知道你会来...弟弟。"

周野的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指缝间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林默注意到那根本不是血,而是一种粘稠的、散发着硫磺气味的物质。整个审讯室的温度骤然下降,墙角的监控摄像头发出刺耳的电流声,爆出一串火花。

"十五年前..."周野的声音沙哑得不像人类,"你把爸妈献祭给深渊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是你弟弟?"

男人突然疯狂大笑起来,束缚着他的手铐在笑声中扭曲变形。林默下意识摸向腰间的配枪,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某种无形的力量将他死死钉在原地。他看见周野的影子里伸出无数细长的黑色触须,像活物般缠绕上男人的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你以为靠那些拙劣的咒语就能困住我?"男人的皮肤开始龟裂,露出底下蠕动的阴影,"我可是——"

他的话戛然而止。周野的手穿透了他的胸膛,却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取而代之的是无数细碎的光点从伤口处溢出,在空气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女性轮廓。林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认出那是周野母亲的样子——十五年前失踪的刑警档案里,有这张温柔的面孔。

"妈妈..."周野的声音突然变得像个孩子。光晕中的女人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随后化作万千光点消散在空气中。男人的躯体像被抽空般瘫软下去,皮肤迅速灰败成石膏般的质地。

走廊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南头市警局正在庆祝破获连环杀人案,香槟的开瓶声和笑声透过厚重的门板传来。林默终于能动了,他踉跄着扶住墙壁,看着周野缓缓转过身。年轻刑警的眼睛恢复了正常的颜色,只是眼角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

"结案了,林队。"周野轻声说,声音里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恶魔终究...败给了亲情。"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城市霓虹在雨雾中晕染开来,像是打翻的调色盘。警局档案室里,马明盗窃案和庞老三灭门案的卷宗刚刚盖上"已结案"的红戳,墨水未干的印章在台灯下泛着诡异的光。

崔少芸解开制服最上面的纽扣,指节轻敲吧台。"再来一轮。"她对酒保说,声音里带着破案后的松弛。专案组的年轻警员们围坐在长桌旁,玻璃杯碰撞声在狭小的居酒屋里格外清脆。

居酒屋角落的阴影忽然晃动了一下。

"头儿,这次多亏你发现的指纹比对线索。"实习生小林举着酒杯,脸颊已经泛起酡红。他没注意到身后那面斑驳的镜子,镜中倒映的人影比他实际的动作慢了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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