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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少芸摩挲着酒杯边缘,冰球在琥珀色液体里缓缓旋转。她突然皱眉——酒液表面浮现的倒影里,有个穿藏青色工装的身影站在他们身后。可当她猛地回头,只看见老板娘在擦拭瓷盘。

"你们先喝。"她放下酒杯,金属链条在腰间发出细碎的声响。洗手间的灯光忽明忽暗,崔少芸在镜前洗手时,水龙头流出的液体突然变得猩红。她抬头,镜中的自己正用沾血的手指在镜面上写着"结案?"二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走廊尽头传来庞老三女儿生前最爱哼的童谣。

当崔少芸冲回酒桌时,组员们正举杯合影。手机屏幕定格的照片里,每个人肩头都搭着只青白的手。而小林身后的阴影里,分明站着本该在监狱里的马明,他的嘴角一直裂到耳根。

昏暗的包厢里,水晶吊灯投下诡谲的光影,将三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细长。欧阳平缓缓举起酒杯,杯中的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暗光,像是某种不可言说的生命在流动。

"敬大家。"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寂静的空气中激起微妙的震颤。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隐约可见几道尚未痊愈的伤痕。

崔少刚突然伸手拦住他的动作,两人的手臂在空中短暂相触,激起一阵微妙的电流。"该我们敬你。"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沙哑,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难以解读的情绪。包厢角落里的阴影似乎随着他的动作而微微颤动,仿佛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正潜伏在暗处窥视着这场诡异的聚会。

"这次多亏你的审讯技巧。"崔少刚继续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压抑的狂热。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这个细微的动作让欧阳平的瞳孔骤然收缩。

角落里一直沉默的崔少芸突然开口,清冷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欧阳平。"她只唤了他的名字,却仿佛包含着无数未尽之言。她苍白的指尖轻轻划过桌面,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水痕,那液体在灯光下泛着奇异的蓝光。

三人之间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某种无形的力量在包厢内流转。墙上的挂钟不知何时停止了走动,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投下斑驳的阴影,那些阴影诡异地蠕动着,渐渐汇聚成模糊的人形轮廓。

欧阳平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爬上脊背,他的视线与崔少刚相遇,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他看到了某种危险的渴望。酒杯中的液体不知何时变成了浓稠的暗红色,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突然无声地开了一条缝,一阵刺骨的寒风卷了进来...

他站在解剖室的冷光下,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术刀的刀刃。法医高远的目光穿透防毒面具的镜片,落在解剖台上那具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上。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与某种更为隐秘的气息——那是恐惧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庞伟升心理防线崩溃的关键..."高远的声音在空旷的解剖室里产生诡异的回响,他缓缓掀开白布,露出死者青灰色的面容,"从来就不是什么证据。"

助手站在三米开外,后颈的汗毛不自觉地竖起。他看见高法医修长的手指抚过尸体微张的唇,那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情人。

"看这咬痕。"高远突然掐住尸体的下颌,力道大得令人牙酸,"人在极度恐惧时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解剖刀寒光一闪,精准地划开胸腹交接处,"而恐惧...是最美味的催化剂。"

隔壁传来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高远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手套上沾染的暗红液体顺着腕骨滑入袖口。

"你攻心为上的策略确实高明。"他对着空气低语,仿佛在与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对话,"我服了。"

解剖台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高远猛地转头,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那具本该冰冷的尸体,嘴角正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弧度,缓缓上扬。

夜深人静的酒馆里,最后一盏昏黄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诡谲的光影。崔少刚伏在斑驳的木桌上,呼吸绵长而沉重,仿佛陷入某种不可名状的梦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在桌面上划出几道诡异的痕迹。

角落里,崔少芸倚着朱漆剥落的柱子,纤细的手指抚过自己苍白的面颊。月光透过窗棂,将她的轮廓镀上一层幽蓝的光晕。"几天没保养了..."她轻声呢喃,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她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异常修长,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青白色。

酒保擦拭着酒杯的手突然顿住。他看见崔少刚的影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那团黑影缓缓升起,化作细长的触须,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崔少芸的脚踝。而崔少芸对此浑然不觉,依旧专注地端详着镜中自己逐渐扭曲的倒影。

酒馆深处的座钟突然敲响,十二下钟声在空荡的厅堂里回荡。崔少刚猛地惊醒,双眼布满血丝。他看见面前的酒杯里,倒映出的不是自己的脸,而是一张正在融化的、陌生的面孔。那张脸对他露出诡异的微笑,嘴唇开合间,他听见了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低语:

"是你点醒了他精神世界的崩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崔少芸转过身来,她的瞳孔在暗处泛着猫科动物般的幽光。她伸出冰凉的手指,轻轻抚上崔少刚汗湿的额头。在她的触碰下,崔少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关于另一个世界的碎片正在重组。

酒馆的墙壁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木质地板下传来指甲抓挠的声音。角落里,一个模糊的人影缓缓站起,它没有五官的脸上,只有一道正在不断扩大的裂缝,像是永远填不满的欲望深渊。

夜色如墨,法医室的灯光在午夜显得格外惨白。高法医靠在解剖台边,指尖摩挲着半空的酒杯,酒精让他的视线微微模糊。他望向正在整理器械的崔少芸,那个总是与他保持距离的女人。

"少芸......"他低哑地唤道,脚步不稳地向前迈去。

崔少芸头也不抬,手中的镊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离我远点,"她冷声道,"你身上全是福尔马林和死亡的味道。"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衬得她的表情更加疏离。

高法医苦笑着后退,却在转身时踢翻了脚边的标本罐。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他蹲下身,手指刚触到碎片,就听见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

一股混合着酒精与栀子花香的温热气息突然贴上了他的后背。崔少芸的双臂像藤蔓般缠上他的脖颈,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耳廓。"高法医......"她含糊地呢喃着,吐息间带着红酒的芬芳。

高法医僵在原地。解剖过无数尸体的手此刻竟微微发抖。他慢慢转身,看见崔少芸通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她的身体软绵绵地倒进他怀里,像是被抽走了骨头。

"你......"他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怀中人的心跳透过单薄的衣料传来,与那些冰冷的尸体截然不同。崔少芸的睫毛轻颤,在脸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很快陷入了沉睡。

窗外,不知何时聚集的雾气开始渗透进房间,在地板上蔓延成诡异的形状。高法医抱起熟睡的崔少芸,突然注意到她露出的锁骨处,有一道奇怪的青色印记——像极了上周那具无名女尸颈部的淤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他的酒瞬间醒了大半。

夜幕笼罩着城市,霓虹灯在潮湿的空气中晕染开迷离的光晕。高法医站在酒吧门口,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酒精让他的思维变得迟钝。他掏出手机,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庞。

"需要代驾服务..."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醉意。

不远处的阴影里,欧阳平靠在一根斑驳的电线杆上,黑色风衣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他眯起眼睛,看着高法医踉跄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真是讽刺啊..."欧阳平轻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颈上的银色吊坠,"明明说好要组建单身保护协会的。"

夜风突然变得凛冽,卷起地上几张泛黄的旧报纸。欧阳平恍惚间看见报纸上模糊的铅字似乎在蠕动,但定睛一看又恢复了正常。他皱了皱眉,将这种异样归咎于酒精的作用。

高法医终于等来了代驾。那是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帽檐压得很低,在路灯下只能看见他苍白的下巴。当年轻人伸手接过车钥匙时,高法医注意到他的指甲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

"等等..."高法医突然警觉起来,法医的本能让他察觉到不对劲。但为时已晚,代驾已经拉开了车门,车内昏暗的灯光照出后座上一个人影——那分明是另一个高法医,正对着他露出诡异的微笑。

欧阳平猛地站直身体,他看见高法医僵在原地,而那个代驾的脖子正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过来,鸭舌帽下露出一张没有五官的脸。

"主角明明是我才对..."欧阳平的声音在空荡的街道上回荡,他快步向前走去,银色吊坠在黑暗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夜风卷起他的衣角,隐约露出别在腰间的一把古旧的手术刀,刀柄上刻着晦涩难懂的符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远处的钟楼突然敲响十二下,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沉闷。高法医的身影在代驾车前渐渐变得透明,而欧阳平伸出的手穿过了他的身体,只抓住了一把冰凉的空气。

夜色渐深,老宅的窗棂在风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庞伟升站在父亲生前的卧室里,指尖抚过积灰的书桌,那本翻到一半的《红楼梦》仍静静躺在台灯下,仿佛在等待永远不会再来的读者。

墙上的挂钟突然停在三点十七分,秒针诡异地颤抖着。他记得很清楚,父亲就是在那个时刻走的。监控录像里,老人独自倒在沙发上,手中还攥着没来得及拨通的电话。屏幕的冷光映在他青白的脸上,未发送的微信消息永远停留在对话框:"儿子,你妈包的荠菜饺子......"

窗外槐树的影子在地板上扭曲变形,像极了他记忆中父亲临终前伸向电话的手。庞伟升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猛地回头——那本《红楼梦》无风自动,停在"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儿孙谁见了"那一页。

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锁屏照片里父亲的笑容在蓝光中显得格外诡异。无数未读消息的红色气泡从屏幕底部涌出,数字疯狂上涨:99+、999+......他颤抖着点开最新一条语音,听筒里传来沙哑的喘息:"饺子...凉了..."

二楼传来规律的剁馅声,菜刀撞击砧板的节奏与挂钟停滞的秒针完美重合。庞伟升跌跌撞撞冲上楼梯,厨房门缝里渗出昏黄的灯光,母亲生前最爱用的青花瓷碗在料理台上幽幽发亮。水汽模糊的玻璃窗上,慢慢浮现出两行水痕:

"子欲养

亲不待"

手机在这时疯狂震动,家族群里刷出上百条新消息。最后一条是父亲三年前发的全家福,照片里年轻的庞伟升低头玩着手机,身后父母的脸色在阴影中渐渐变得透明。

欧阳平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条简短的语音信息,指尖不自觉地颤抖着。窗外夜雨连绵,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母亲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公寓里回响,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失真感,却依然能听出那份小心翼翼的期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t\t', '\t')('\t\t\t"儿子啊...过年回来吗?"

他反复播放着这条语音,每一次重播都像是往心口扎进一根细针。办公室的荧光屏还亮着,映照着他苍白的脸色。项目截止日期就在春节前一天,这已经是第三年没能回家了。

不知何时起,手机屏幕开始闪烁,母亲的声音变得扭曲。"忙..."这个他自己都没来得及回复的字,此刻以诡异的语调从扬声器里传出,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拖长的叹息。

欧阳平猛地将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却发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细小的伤口,正渗出暗红色的血珠。更诡异的是,那血珠竟然逆着重力,缓缓向着手机的方向流动。

他突然想起老家那个古老的传说——当思念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引来不该存在的东西。桌上的台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他分明感觉到有一双冰冷的手,正从背后缓缓环抱住他的肩膀。

冰冷的月光透过车窗洒在欧阳平苍白的脸上,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两条简短的信息,手指不自觉地颤抖着。午夜时分的列车在铁轨上发出沉闷的轰鸣,像是某种不可名状的生物在黑暗中低语。

"钱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们想你"

发件人显示是母亲的号码。但欧阳平比谁都清楚,他那从未上过学的母亲根本不会使用手机打字。更诡异的是,父亲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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