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同人)逝者如斯,江湖已远作者:孤月清寒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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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青天已逝,南侠何去何从?锦鼠归来,御猫当断难断。
居庙堂、回江湖,无论如何选择,责任和侠义永远是展昭生命的一切。
白玉堂说:“不要委屈自己的心性,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展昭说:“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做完我该做的事,我们一起策马江湖。”
白玉堂说:“笨猫儿,莫说是一月,就是一年、十年,只要你记得当初的承诺,我都会一直等着你的,你又何苦逼自己呢?”
如果开封府没有包大人、没有展护卫、没有公孙先生,那里还会是大宋的一片青天吗?
[鼠猫]逝者如斯,江湖已远
作者:孤月清寒
第一章何去何从
一个人被赋予神话而存在的时候,人们顶礼膜拜,总会觉得那个人就是神,是神就该是永恒的,就不会像凡人一样突然在哪天就成为一具没有生命的尸体—汴京的人,包括皇上,都是这样认为,所以当那个额头上有着月牙印记的老人停止呼吸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以为天都要塌下来了,但是那一天天气不错,不冷不热,无风无雨,蓝天白云依然如斯,只有人们的悲痛却满满地充斥在天地间,浓郁地无法散去。
当神话的承载者已不在,神话就会变为传说;当人们发现悲伤与哀痛也无法唤回青天的时候,平凡而现实的生活还是要继续,于是汴京城就渐渐恢复了平静、恢复了京城应有的繁华,但对于开封府的人来说,重新收拾起心情面对开封府的大堂,所有人都会感到心痛,只不过谁都不说,谁都不再流泪。
虽然包大人走了,悲痛中的人们发现头上的青天并没有因此而塌下来,汴京城的街道似乎与半年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该卖包子的卖包子、该吆喝的扯着嗓子也没歇着,酒楼茶肆中说书的依旧讲的是才子佳人、江湖恩仇一类市井众生最乐听得段子。而此时的开封府里,为了准备迎接新府尹的到来,大家不得不将里里外外的白色祭奠撤下,收在一起。
展昭看着那一片片承载着太多悲伤的白色聚集在后院的空地上,闭上眼却并没有阻止白色撕扯着心头的清明;公孙策点了火,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身体却轻轻地颤抖着;四大门柱竟开始很没形象地抱头痛哭,于是展昭叹了口气,走近他们,想说什么,动了动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又看看公孙先生无声地悲痛,心里也是阵阵酸痛,但他没有让眼泪流下。看着白色渐渐变为黑色,接着化灰、化烟……轻声地对自己说:“悲伤该结束了!”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先平静下来,然后拍了拍马汉的肩膀,待四人看向自己,便只叫了声“兄弟”,微笑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四个人倒也会意,止了眼泪,给了彼此一个坚定的眼神。展昭又走到公孙策身边,轻声道:“先生,节哀!”声音不大,公孙却听在了心里,不由苦笑一下:“是啊,人走了这么久了。”
待火燃尽,六人早已平静下来,毕竟都是男儿,泪流过了也就必须让自己从悲痛中振奋精神,面对现实。公孙策低声道:“好了,都去再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新府尹三天后就要上任了,大家考虑周全些。”说罢转身就向书房走去,没有回头。
夜色很浓,没有月光,开封府内点点昏黄,却无人语。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整理案卷的整理案卷,处理公文的处理公文,就连衙役们都一遍一遍地擦拭着大堂里的三口铡刀。
展昭立在自己房间门前,一向勤勉的他今天却无法静下心来去看放在桌上的那些残留着记忆的公文,“何去何从”这四个字终于在此刻的安静中盘旋在心头,折磨着自己,此时真真切切地感受着这二十多年来从没有过的犹豫徘徊、举棋不定。不想进屋,那个空间太小,那人曾说猫窝太小,呆在那里憋屈——好吧,足尖轻点,翻身跃上屋顶,静静地坐下来,仰望:夜空广袤而深邃,星不多,但至少有一颗是属于大人的吧,人们都说大人是文曲星君转世,如今也算归位仙班了。从来不愿去想当自己守护的青天不在以后的事,而不愿去想不代表没有想过,却是从没有结果,如今呢?该有个答案了吧,有理由离开这里做回倚剑江湖的南侠了吧,有理由纵情四海随性任为了吧,有理由去寻知己烹茶煮酒琴瑟相酬了吧。可是就这么离开么?为什么总觉自己在逃避责任,究竟又是什么所谓的责任放不下呢?虽然大人临终前没有对自己说什么,只是那眼神里满是殷殷的期望。责任,不是源于朝堂,而是源于百姓;守护,不是对于开封府尹,而是对于开封府这个包大人鞠躬尽瘁博来地,根深蒂固地存于百姓心中的一方青天;当自己还能挑得起这份责任时又凭什么自私地放下,难道大人不在了就是放弃守护开封府,守护这方百姓的理由么?
“如果包大人不需要展某保护的时候,展某定当与白兄策马江湖。”——当年冲霄楼前的承诺萦绕在心头,对那人的承诺啊,终是要辜负么?从未如此恨过自己万事思前想后的性子:不负责任的离开,对不起故去的大人,对不起开封府;留下,对不起那人,对不起那人对自己的那份……情。
夜风中传来细琐的声音,展昭听见了却没有做出反应,一个黑乎乎的物事从右侧飞来,展昭伸出右手那物事便稳稳地落在身边夜风中竟多了醉人的酒香,展昭回过头便看到一身白衣的人眯着眼笑着打量自己。
“猫儿,坐在这是等你白爷爷请你喝酒么?”白玉堂戏谑地说。
“白兄,好久不见。”展昭露出的笑容却有几分苦涩,说道:“难为你从漠北千里迢迢地赶来。”
白玉堂知道包大人去世的消息后也是马不停蹄地回来的,虽说见了展昭自是来了精神,但一身白衣上沾染的尘土也看得出是风尘仆仆。“猫儿,你也客气地过分了,什么难不难为的?”白玉堂听展昭这样说话也知道他此时心里不好受,便打笑着说:“这回学会偷懒了?府里灯火通明大家都在忙,你躲在这里清静?”
展昭没有说话,看了白玉堂一眼后仍然看着远处。白玉堂顺手撕开了酒封,将整坛的酒递给了展昭,说道:“白爷爷千里迢迢回来可不是看猫发呆的,来喝酒。”
喝酒?是啊,一醉解千愁,今夜就任性一回。“多谢白兄。”展昭接过酒坛,仰头就灌,酒液沿着脖颈留下,颇有几分豪爽的江湖气息。